译文
越人送给我剡溪名茶,采摘下茶叶的嫩芽,放在茶具里烹煮。
白瓷碗里漂着青色的饽沫的茶汤,如长生不老的琼树之蕊的浆液从天而降。
一饮后洗涤去昏寐,神清气爽情思满天地。
再饮清洁我的神思,如忽然降下的飞雨落洒于轻尘中。
三饮便得道全真,何须苦心费力的去破烦恼。
这茶的清高世人都不知道,世人都靠喝酒来自欺欺人。
愁看毕卓贪图饮酒夜宿在酒瓮边,笑看陶渊明在东篱下所做的饮酒诗。
崔使君饮酒过多之时,还会发出惊人的狂歌。
谁能知饮茶可得道,得到道的全而真?只有传说中的仙人丹丘子了解。
注释
《饮茶歌诮崔石使君》是一首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诗篇,诗人在饮用越人赠送的剡溪茶后所作,他激情满怀,文思似泉涌井喷,诗人从友赠送剡溪名茶开始讲到茶的珍贵,赞誉剡溪茶(产于今浙江嵊县)清郁隽永的香气,甘露琼浆般的滋味,在细腻地描绘茶的色、香、味形后,并生动描绘了一饮、再饮、三饮的感受。然后急转到“三饮”之功能。“三饮”神韵相连,层层深入扣紧,把饮茶的精神享受作了最完美最动人的歌颂。
这首诗给人留下有二层意义:一是“三饮”之说。当代人品茶每每引用“一饮涤昏寐”、“ 再饮清我神”、“ 三饮便得道”的说法。“品”字由三个“口”组成,而品茶一杯须作三次,即一杯分三口品之
《饮茶歌诮崔石使君》是诗僧皎然同友人崔刺史共品越州茶时即兴之作。皎然长年隐居湖州杼山妙喜寺,但“隐心不隐迹”,与当时的名僧高士、权贵显要有着广泛的联系。崔石约在贞元(唐德宗年号,公元785—805年)初任湖州刺史,时皎然居于湖州妙喜寺,两人同饮茶,皎然做此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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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余为僇人,居是州,恒惴慄。其隟也,则施施而行,漫漫而游。日与其徒上高山,入深林,穷回溪,幽泉怪石,无远不到。到则披草而坐,倾壶而醉。醉则更相枕以卧,卧而梦。意有所极,梦亦同趣。觉而起,起而归;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,皆我有也,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。
今年九月二十八日,因坐法华西亭,望西山,始指异之。遂命仆人过湘江,缘染溪,斫榛莽,焚茅茷,穷山之高而止。攀援而登,箕踞而遨,则凡数州之土壤,皆在衽席之下。其高下之势,岈然洼然,若垤若穴,尺寸千里,攒蹙累积,莫得遁隐。萦青缭白,外与天际,四望如一。然后知是山之特立,不与培塿为类。悠悠乎与颢气俱,而莫得其涯;洋洋乎与造物者游,而不知其所穷。引觞满酌,颓然就醉,不知日之入。苍然暮色,自远而至,至无所见,而犹不欲归。心凝形释,与万化冥合。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,游于是乎始。故为之文以志。是岁,元和四年也。